没想到,汪从悦在他师父面前,竟像个孩子似的由着张公公问话。
尤其是拉住她时,就如同逃学玩耍的小孩,被长辈抓个正着。
她反觉他有点可爱了。
张公公没注意这点小动作,脸上带了几分不愉快,说道:
“昨儿我那逆子甚能找事,我偏又不得不管他,耽误你回家。这样吧,今儿师父请你和妹子吃个酒,权当赔个不是。”
汪从悦又翘了翘唇角。
“师父说什么话呢,便没这件事,那人照旧会寻弟子。”
“无妨,”张公公瞅了眼秋枕梦,“就当给你这妹子接风。”
汪从悦便应了。
秋枕梦一直在瞧着这师徒两个说话,越瞧越觉有意思。
汪从悦大概还是挺爱笑的。
他对着她时,偶尔梨涡都旋出来了,一闪即逝,对着师父,也会稍微翘一翘唇角。
每次瞧见他笑,秋枕梦总觉得他和从前相比,也没变上许多。
可他最多时候,还是毫无表情的。不止如此,连声音都透不出分毫情绪,叫人难以捉摸,缺少正常人的活气。
他成了这种样子,或许是身居高位,管着一大堆手下,总笑得露出一对梨涡,瞧着总归不那么威风的缘故吧。
酒楼离这里比较近,步行便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