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雪越下越大,直到除夕都不曾停。
幼安和纪忱只能待在别院过年。
这件事许是影响了周津延,他早上还颇有兴致地拉着幼安带她一起挂桃符。
但没一会儿幼安便被纪忱叫走,陪他逛园子。
有纪忱在一旁看着,两人到底是要规矩些,这几日最多只是拉拉小手。
别说周津延,就是幼安也有些不习惯。
待幼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周津延拉着张阴沉沉的脸,半点新岁的喜气都没有。
一直到入了夜,考虑到幼安身体不好,便免了守岁的习俗,一起用了年夜饭后,就各自回屋了。
幼安自然不能和周津延住一起,她的新屋子在纪忱屋子旁边。
幼安从净房出来,抬眸正巧看到正对着她的窗户动了动。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院守卫森严,连只虫子都爬不进来,那这个是……
宽敞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害怕,除夕夜邪祟最多了。
她捏了捏衣角,没有犹豫飞快地往床上跑,甩了绣鞋,钻进被窝里,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捂着耳朵,眼睛闭得紧紧的。
她好怕,她想要周津延陪她。
周津延开窗翻进屋,稳稳地落地,走至床前看床上瑟瑟发抖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