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转头看靠坐在榻上的周津延,原本打算在屋里陪他的,但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儿,点点头:“好呀!”
侍者在前面带路,幼安在后面走走停停的,听见身后有了动静,停下脚步,转身看从主屋出来的大夫。
大夫拱拱手:“姑娘有什么吩咐?”
幼安笑眯眯地说:“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您。”
大夫以为她不放心周津延的伤势,欣然点头:“姑娘请问。”
幼安看了一眼侍者,拉着大夫往旁边走了走,小声问他:“大夫您知道宦官是怎么净身的吗?”
幼安实在是疑惑,又不敢断定周津延在骗她,万一如今阉割的方法与前朝不一样呢!
大夫只觉得裆下一凉,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幼安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
周津延靠在榻上看从京中送过来的信。
“……让您好生休养几日,等京中稳定了您再回去。”来人禀道。
周津延颔首,他本意也没有打算现在回京,在这儿陪幼安玩一玩才是他目前的头等大事。
周津延指了孟春:“你跟他回京听陆翀的用。”
“是,宗主爷。”孟春领命。
周津延看了他一眼。
“是,主子。”孟春忙改口。
他忘了,京中现在已经得了消息,张方隆偷袭真定府,刺杀了幼帝,太后和另外两个太妃也遇刺身亡,司礼监掌印周津延率兵追赶,斩下张方隆头颅,但自身伤势过重,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