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默默地抽回麻麻的手指, 清一清嗓子,眼神闪躲:“什么都没想。”
她疯了才会告诉他。
她低头掀开绢帕,针眼小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 也不冒血珠了,她不看周津延狐疑的眼神,自顾自地收了绢帕, 整理放在一旁的裙子上的针线,递给珠珠让她收好。
幼安从矮榻上起来,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朝他努努嘴:“您怎的现在有空啦?”
周津延笑了一声, 抬手握住她的手掌,起身:“来看你。”
幼安拉他起来,“哎哟”一声,像是费了她多大的力气。
“莫作怪。”周津延牵她的手往外走,淡淡地说道。
她那身板,他哪里敢拿她做支撑借力起身。
这个时节傍晚已经有些冷了,幼安甫一出门就被冷风呛了一口,喉咙微痒,捂着嘴巴咳嗽着。
周津延转身单手握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心。
纪忱带着兵部的人站在回廊下瞧着不远处冲击眼球的场景,本就冷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身后的人惊讶地说道:“这……”
不过许是周津延平日的名声难听,便是撞见他与小宦官内侍勾勾搭搭的场景,众人惊讶之余竟然也不是很意外,但毕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爷的风流韵事,众人还是难以回神。
周津延见幼安喘匀了气,察觉到异样,挺直腰背,偏头看到纪忱,空气有一瞬间地凝滞。
幼安靠在周津延身上,抬眸,水汪汪的狐狸眼茫然地顺着周津延的眼神走,跟着就看到了纪忱,因呛到风剧烈咳嗽而泛红的面颊,红潮未退,立刻挂上笑容,脚步一动,就要乐颠颠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