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页

幼安还没疼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软趴趴地推搡着他,摇头。

周津延目光幽深:“娘娘还和臣见外?”

幼安瞬间变成一只煮熟的小虾米,捏着襟口不放。

周津延看了她一眼,把男式中衣递给她。

幼安浑身都没有力气,手腕一软,中衣下坠,在掉到地面前一刻被周津延加速捞住。

周津延默默地看着她。

幼安是能胡乱给自己催眠,他,他不算是男子!

床幔掀开,周津延抬手把幼安的衣裳放到圆凳上,端着没有表情的冷脸,任谁都看不出方才他做了什么香艳之事。

换完中衣被周津延塞进锦被里的幼安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趴在被窝里,用周津延塞到她怀里的袖炉暖着心口,一声又一声喃喃的呼疼。

周津延拿这样的她完全没有办法,垂在身侧的手掌捏成拳头。

连锦被把她抱起来,手掌轻揉着她的背心,这样才能缓解他的不安和无力。

这时孟春也带着徐闻匆匆赶过来。

徐闻衣着潦草,看不出以往斯文的模样,没带药童,抱着药箱吭哧吭哧地被孟春拉着跑。

幼安裹着厚被,被周津延拥在怀里扶着一阵又一阵受心疾牵连闷疼的腰背,伸出一只手腕让徐闻诊脉。

“她今日饮酒了。”周津延冷声道。

徐闻皱眉,颔首表示知道了。

看幼安的脸色,路上只听孟春说容太妃心疾发作,但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