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身后的侍仆谨慎地问:“公子怎么了?”
纪忱摇头,攥拳轻咳一声。
出了弘香坊,那种感觉果然消失了。
侍仆给弘香坊喂马的小二打赏后, 躬身坐在车板上与马夫闲聊。
“还是宫里的这些公公们会享受。”
“羡慕啊!不男不女,没有子嗣给你你要不要?”侍仆小声笑着说。
“凌泉!”车厢内纪忱喊道。
名唤凌泉的侍仆应声进里:“公子又何吩咐?”
纪忱靠坐在马车车厢内置着的软榻上,安静地看着书卷, 手指轻轻翻了一页:“《相鼠》二十遍。”
凌泉不敢反驳,知晓刚刚取笑的话传到纪忱耳朵里了,也怪他嘴上没个把门,他只能乖乖听命。
“你对弘香坊很熟?”纪忱抬眸看他。
凌泉说道:“奴才也是第一次来, 但先前听过这家酒肆的名号。
弘香坊靠着灵境胡同,往来食客多是西厂的人和宫里的宦官。
一直有传言,若想一步登天可自己去了势,来弘香坊走一走认个干亲就行。”
纪忱一边听着一边推开窗户,街道宽敞,一辆奢侈华丽的马车朝相反的方向与他们擦肩而过。
马车两端悬挂的旌旗和木牌上都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周”字,观其车头车尾护卫的穿着,这便只能是那位的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