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拆开信封,看着纸上圆润秀气的字迹,沉静的脸上终于松动了一些。
“公子暂且安心,二姑娘目前一切尚好。”安青云低声道。
纪忱捏紧信纸,嘴角闪过讥笑,那吃人的血窟窿,再好,能有多好,她怕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幼安举着铜镜,瞧着唇上的创口,苦着张小脸,哭唧唧地说:“怎么睡一觉就这样了!”
珠珠指腹沾了黄褐色的药膏涂在她嘴巴上:“您这几日一天三顿地拿橘子当饭吃,能不上火吗?还有那些个零嘴儿。”
饱满小巧的唇瓣上整整三个创口,全都涂上药膏,显得幼安有些滑稽,她刚要说话,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疼到眼睛蓄满泪珠,只能撅着小嘴儿说话:“是这样吗?”
幼安在家时,吃食方面,被管教得严厉,万事有度,进了宫,再没有人管束她了。
之前还好,没什么可以吃的。
但这几日周津延隔三差五地往她屋里送些吃的,幼安不由得就放纵了。
珠珠点头。
幼安可怜巴巴地看着镜子里丑丑的自己:“那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这药膏的颜色擦在嘴巴上面,瞧起来怪怪的。
珠珠没回她,而是惊慌地看了一眼屋门,慌张地起身:“督公。”
他来了?
幼安带着脏兮兮的嘴巴,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眉头紧蹙,凤目沉沉的周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