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被她吓了一跳,看她惊恐的模样,回她:“好像是对面。”
幼安连忙起来往外跑,珠珠跟在她身后跑过去。
司礼监管掌处大门敞开,幼安来过一回,熟门熟路地直往后殿而去,推开宫门,满屋子的宦官齐齐转头看过去。
幼安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多人,僵在原地,手足无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孟春机灵,朝端坐案后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的周津延行了一揖:“卑职先行告退。”
幼安忙往廊下站了站,揣着小手,低着头,露出泛红的耳廓。
耳边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消失了,她都不敢抬头。
周津延的青色蟒袍的衣摆和皂靴出现在眼下,幼安这才抬头惶惶地看着他。
周津延倒是想笑,但又担心她羞恼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牵了她的小手,往屋里走。
幼安鹌鹑似得缩一缩脖子,小手挣脱着要抽出来,周津延紧握着不放,沉声道:“放心。”
幼安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地盘,有他在,自然无需担心落人口舌。
察觉到她安分了,周津延心头一软,薄唇微弯。
跟过来的珠珠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半天没回过神,孟春笑着请她去前头喝茶:“姑娘急也急不来。”
珠珠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屋门,只能无奈的跟他去了前厅。
跟在孟春身边出来的宦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原先还不明白督公好好的司礼监值房不待,跑咱们这处做什么,原来是为了……”
这人一脸暧昧地指指东边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