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已经写完家信,厚厚的一沓,要不是怕信封塞不下,她还要继续写,她整理着信纸,闻言不满地说:“珠珠好坏,我不要和春牛比个子!”
珠珠知道她不是真的恼了,笑着赔罪,帮她一起整理。
“耍百戏的已也经进宫,有几个胆子大的宦官趴墙角偷看了几眼,说是很精彩呢!”珠珠说道,“不过明儿您还要多穿些,表演是在殿外欣赏的。”
说起这个珠珠便觉得担心:“病了这一场,您瞧着都瘦了!这回可要好好的保暖,千万别在受凉。”
说着她走至衣柜前翻了翻,不太满意:“娘娘,我去楼下看看。”楼下正厅旁的屋子改了库房,将原先摆在温肃斋的冬袄都拿过来了,与一些布料放在一起。
幼安没多在意地点点头,谁知没一会儿,珠珠蹬蹬蹬地跺得整座小楼都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她跑上来,震惊地看着幼安。
幼安看着摆在她们自己布料旁的两只大箱子,也跟着瞪圆眼睛。
两只大箱子里有漂亮的卧兔儿,多是貂鼠或者水獭制的,有紫貂银鼠等上好的皮子,还有好几匹做里子内衬的丝绵,做冬袄的名贵锦缎……
有能力搜罗了这些,且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就送到她宫里的人,除了周津延,幼安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幼安目光灼灼地盯着箱子里的熏貂皮子,十分确定,那与她上回披的周津延的斗篷是同一块料子!
两大箱的好东西着实诱人,珠珠觑着幼安的脸色。
幼安揉揉心口,有些发懵,深吸一口气,想要立刻冲到周津延跟前,问问他,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他是疯了不曾!
珠珠看着乌云密布,黑着小脸的幼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
幼安闭上眼睛坚决地不再看一眼,并摇一摇头,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不能动!”
“娘娘说的是,万一是有人想要陷害您,咱们动了就上当了!”珠珠清醒过来,说道,“您说我们要不要先去告诉太后娘娘,以免发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