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延配合地低头垂眸,目光专注。
幼安反应过来两人这奇怪的姿势, 笑容僵在脸上,呆若木鸡地看着周津延,他略带深意的眼神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脑海里都萦绕着清脆的声响。
幼安觉得她脸好疼!
说好不害怕的呢!
幼安僵硬的手指头慢慢地松开他的袍子,往旁边缩了缩,顶着头上的烛光看到周津延腿侧被她揪得皱巴巴的衣料,心虚的不得了。
周津延没催她,而是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好整以待地看着她后续的反应。
幼安羞红的脸上有了血色,干巴巴地笑了笑,带着歉意,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拉他袍子上皱起的那块,嘴里喃喃地念叨:“会好的,会好的。”
傻乎乎的模样,幼稚又可爱,周津延心里忍不住荡起波澜,拦住她的手腕:“得了。”
瞧她吓得,难道自己就会因着这点褶皱与她计较?
幼安怕惹他不快,忙听话地收回小手,纠结地瞧着无法恢复的衣料,心里一阵儿的后悔:“回去用火斗熨一下,应该就好,好了吧!”
幼安苦着小脸说。
周津延随意“嗯”了一声,不在乎地撩起袍摆,在她身旁坐在,长臂闲适地搭在美人靠上。
幼安瞅瞅他,他微阖着凤目,凌人的气势削弱,没有平时那般不可亲近,位高权重又有这般好相貌,只可惜是这样的境遇。
寒风瑟瑟恍若刺骨的锋刀,幼安面庞往斗篷里埋了埋,没有嗅到熟悉的冷松味,而是淡淡的酒气,刚刚躲在他身后的时候就闻到了。
可是他面色正常,不像是喝醉了要出来醒酒的样子啊!
幼安偷偷地瞅了他一眼,脸有些微热,心里却又有些惆怅,默默地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