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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这样黏人,珠珠更加心疼了,摸着她的平滑细腻却冒着冷汗的额头,放轻声音:“娘娘,您发烧了。”

幼安软软地哼了一声,原来是发烧了啊!难怪她这么难受,幼安脑袋迷糊糊的,从棉被里伸手抱住珠珠的腰。

她现在跟个小炭炉子似的,热烘烘的,珠珠都害怕她把脑袋烧坏了:“我让嬷嬷去请太医,您先松松。”

幼安烧到神志昏沉,珠珠说话,她也听不清,往她怀里直钻:“难受……”

珠珠没得法子,只能狠心用力推开她:“娘娘好好的啊,我去去就来。”

幼安被珠珠轻轻扔在床上,盖好棉被。

生病的人大概都是脆弱的,更何况幼安这种本来就爱哭的哭包,幼安看着珠珠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挺俏的鼻子抽一抽,撇撇嘴,眼泪啪嗒啪嗒成串儿掉下来。

她趴在床上,委屈的视线望着紧闭的屋门,漂亮的狐狸眼不复以往那般清澈明亮,而是泛着潋滟的水光,朦胧中红彤彤的掺杂着红血丝,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将被褥浸湿,看起来好不可怜。

幼安呜呜呜地抽泣着,哥哥,姐姐,还有珠珠为什么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

是她不乖吗?

呜呜,珠珠是骗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幼安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呜呜,身上好难受。

头痛欲裂,她不会死在这里吧?好想回家。

幼安胡思乱想,哭成个泪人了。

珠珠找了个嬷嬷去太医院叫太医,自己拿了盆,兜了一小盆的雪回屋。

瞧见幼安惨兮兮的模样,珠珠哭笑不得,把盆放到床前。柔声哄道:“娘娘怎么了这是?我回来了啊!咱们不哭啊!”

珠珠语重心长地说:“您别不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您可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