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楠倒暂且没纵马,只双腿夹了下马肚,打马缓缓往前走。
见她明明是自己害怕,却还为自己的害怕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赵佑楠笑道:“左右我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前又不是没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纵马飞驰过,我无所谓。”
柳香咬咬牙,索性也就求他道:“是我害怕,求求你了好吗?”
“这还差不多。”嘀咕一句后,赵佑楠便纵马疾驰起来。
不过,到底顾着人,也没太放肆。
回到家,天早黑透了。
柳香是吃过饭回来的,所以,丈夫坐桌边吃饭时,她则牵着儿子手和他一起来来回回走路。墩哥儿快满周了,如今路能走稳。
小孩子刚学会走路时就是这样,不肯要人牵着他手,都觉得自己很能干,自己一个人可以走。柳香见儿子人不大脾气倒是倔得很,于是见他拼命要甩开自己手,也就不管他了。
谁知她手才一丢,墩哥儿兴奋的就要跑。结果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起初倒没哭,自己摸着桌腿就爬起来了。但起来后看到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他好像这才忽然想到自己摔跤了,这时应该哭一哭的,于是“呜哇”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小孩子哭起来真是奇怪,眼泪说来就来。
柳香没再像小时候那样宠他,只等他哭够了后,她才继续去重新牵起他手来,然后和他讲道理。
墩哥儿能听懂,一双大眼睛蓄满泪,委屈极了。但还是很听娘亲的话,娘说什么,他都侧耳认真听着。
自那回玉嫔找过柳香一回后,可能聊的很是投契吧,之后倒常会召柳香入宫。柳香其实对玉嫔娘娘没有意见的,甚至很喜欢和她老人家相处的那种感觉。
只不过,去关雎宫五回倒有三回能在关雎宫那儿碰上衡阳王,这不免就让她有些渐渐不再想去那儿了。
柳香猜不出这事是不是巧合,又或者说,是衡阳王故意见她入宫便来接近她的?还是说,这便是玉嫔故意这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