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会儿功夫,祖母和父亲母亲凑一起说话,他则只抱本书坐一边看。
偶尔说到开心的地方他答几句,说到他不感兴趣的了,就不理人。
老太太瞧见孙儿如今这般肯上进,心里高兴得不行,悄悄和儿子儿媳说:“我看兴哥儿准能行,或许再过几年,咱们柳家也要出个秀才老爷举人老爷了。”
秀才举子在京城不值钱,满大街都是,但在乡下村里,却是受人追捧的香饽饽。若是哪家小子中了秀才,那都是要摆酒庆贺的。
柳家祖上没出过什么读书人,柳兴便是唯一的希望了。
老太太有时候想,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香儿得嫁一个不错的夫婿,也注定兴儿能走读书的路子。
赵佑楠单方面怄了几天气,却以妻子根本没能懂他气的原因而遗憾告终。
丈夫这几日脸色差,柳香陪了几天小心翼翼。反正他不爱理自己的时候,柳香巴不得不要和他说话呢,也不去理他。虽然这几日夫妻二人也一直都有同床而眠,但彼此间交流甚少。
且开了朝后,赵佑楠又日渐恢复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了。平日里呆在军营和宫里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反而略少些。
柳香知道十五这日要见娘家人,所以兴奋得一整夜没怎么睡,次日也早早便醒了。她以为自己醒的算早,结果轻轻转身过去,就正好撞进一个暖热的怀抱里,她突然就僵住了身子。
赵佑楠此刻手撑脑袋侧躺着,垂目望着圈成一团窝在怀里的人,半饷见她不再有动静,他才淡启口问:“你这样缩成一团,不难受吗?”
柳香原以为他没醒的,所以才一撞到人就立马安静下来,想等会儿再动弹回去。结果,他人已经醒了。
柳香索性动弹了下,挪开身子离他远了些,问:“床这么大,你怎么睡到我这半边来了?”
赵佑楠真是要被她气笑了,本来已经不怄气了的,结果又孩子气般堵了她一句:“床是我的,我想睡哪边就睡哪边。”气性上来说的一句,可说完又后悔。
觉得自己幼稚。
柳香受了他几天的“冷待”,也有些受不了了。想着如果不问清楚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他之后肯定还会这样莫名其妙,于是就坐起来问:“赵二爷,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是个正人君子,你就直接说出来,别天天这样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