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樾知道她还在记仇,他倒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只一边慢慢斯文有礼的脱自己衣裳,一边温柔望着人笑:“那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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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婚的喜气还未散尽,就要准备起四月的春猎来了。这是新帝登基来的第一次狩猎,自然十分重要,赵侯府如今极受新帝器重,所以,包括墩哥儿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同行名单之列。
这不单是明霞第一次参加这种皇家狩猎活动,也是墩哥儿的第一次。
赵佑楠也是今年年初才开始教儿子马术的,墩哥儿才开始学骑马,劲头正足。又知道这回随新帝出游到皇家猎场乃是要去围猎的,所以,早前几天就开始兴奋,已经兴奋得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这会儿马车上身子撑不住,靠在母亲怀里就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四月天里,乍暖还寒。柳香怕儿子冻着,所以,拿了件薄毯给他盖在了身上。
墩哥儿虽比小的时候瘦多了,但这个年纪也正是虎头虎脑的时候。什么都似懂非懂的时候,最是憨气。望着这样的儿子,柳香轻轻抬指刮了刮他小脸。
赵佑楠却说:“臭小子,真是一点他爹的优点都没学到。虎了虎气的,还甚是莽撞。别瞧这段日子刚学骑马正新鲜着,等到了猎场,让他真正见识到什么是围猎后,他多半是就会偷懒耍滑,不肯吃苦了。”
柳香不高兴他把自己儿子贬得一文不值。听他这样讲,她倒心中有些不快的道:“儿子是你跟我生的,你说儿子不如你幼时威风,就说他是随了我呗?你要嫌弃我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贬损我。”
柳香现在是娘家翻案了,底气也足了。不过,闹归闹,彼此二人心中也都有分寸在,断然不会说了那些伤了感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