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阑阑叹气,他算是彻底放弃爬床师祖这项伟大事业了,这下对方总该满意了吧?
谁知,蔺鹤轩听罢,凤目微眯,看样子,总归不是高兴的。
凌星阑连偏偏这时凑过来,讨好地说:“师父,我都认错了,您看这书我就不……”
“甚好,抄不完不准休息。”
“喂!师父,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啊?”
他师父就这么走了,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简直让凌星阑怀疑这人没有心。
———
好在凌星阑哭唧唧地抄了几天书,蔺鹤轩终于肯教他学剑了。
比起抄书,凌星阑还是更喜欢用剑,因为蔺鹤轩一剑杀敌的样子有如天神降世,看得他也想学。
蔺鹤轩是剑修,他也想当剑修,蔺鹤轩喜欢什么,他也喜欢什么。
凌星阑这辈子正式学剑的第一天,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蹲守在师父的殿外。
他无聊地坐在栏杆上,托着腮眼睛不眨地盯着紧闭的宫门。
“好烦。”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和蔺鹤轩有关,开心的事情也和蔺鹤轩有关,什么事情都和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分不开关联,偏偏在化为人身后,他对他总是冷冰冰的,还不如从前。
世界上原来有这么不公平的关系。
“凌星阑。”
听见这冷清的声线,少年抬起头,眸子顿时被喜悦点亮,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摇一晃,跑到师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