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靳摇头。
秦沛揉了揉额头,这个傻姑娘,什么都自己扛着。
“媞媞刚出生的时候她奶奶找人算过命,那人说她命硬,克家人,所以家里就把她送到了平城的远方姑姑家。她四岁那年,奶奶去世,父母才把她接回了家。那个时候金妃妃已经出生了,不知怎么回事,那段时间金妃妃和媞媞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后来家里大概是信了命硬的说法,就又把她送回了平城,一直到十二岁才接回来。她父母一直偏爱妹妹,媞媞在家里始终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她根本就没感受过什么父爱母爱,他们给她的全都是恶意。”秦沛声音低沉地说。
肖靳眯着眼始终一言不发,他仿佛心口被钝器划开一道口子,疼得难以呼吸。
他知道金媞媞的家人对她不好,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小孩的父母。
从出生就被送走,四岁接回家又被退回去。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原来经历过这么多的伤害。可她还是坚强地长成了一个阳光、善良的女孩。
肖靳的心头涩涩的疼。
秦沛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媞媞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她除了我几乎没什么朋友。她害怕别人对她好,因为她得到温暖后又被抛弃。可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在意你,就算你们吵架了,她都还在维护你。这么多年也只有你走进她心里了。肖总,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待她。”
肖靳沉默半晌,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她了。”
九点多的时候肖靳派人到中山路一号给金媞媞送行李箱。
金媞媞拉着小行李箱拉回到房间里,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好。
林孝娅兴致盎然地蹲在一旁边看边和她聊天。她随手拿过金媞媞放在桌子上的钢笔问:“媞媞,这支笔是你的吗?我怎么看着好眼熟啊?”
“哦,那是阿靳送我的。”金媞媞看了一眼,把“肖靳是多么敷衍地送她一支钢笔做订婚礼物”一事当笑话讲给林孝娅。
林孝娅却没笑,她仔细端详着钢笔,忽然说:“媞媞,这支钢笔是我二叔的!”
二叔?肖靳的爸爸?
金媞媞凑过去,林孝娅拔开笔帽,在笔身上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个“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