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医生给肖靳做了个全面检查,又开了两种药。
病情基本稳定了,八点多,肖靳回到病房打针,金媞媞不得不去上班。
肖靳通知了安程,叫他把一部分紧急的工作带到医院来处理。
安程带来两份文件,又开了一个视频会议,结束的时候接近十一点钟。
“肖总,雇一个护工照顾您吧。”安程提议。
肖靳摇头,“没什么事的话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你也早点回公司吧。”
安程犹豫一会儿说:“肖总,肖子昂前后四次一共挪用公司三百多万了,还要继续放任他吗?”
肖靳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先继续盯着。”
安程点了点头,带着文件出了病房。
肖靳缓缓从床上起身,走到病房窗前。他换上了一身病号服,手表也摘了下来,左手手腕处露出细长的伤疤。
他站在窗前,目光放空,右手无意识地摩挲那道疤痕,当年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那年的夏天是记忆里最热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妈妈临走时抱着他说等大树落了叶子他们就会回来。
他等啊等,树叶还没落,却先等来了他们遇难的消息。
那时候的肖靳太小了,不知道什么是海难。但他大致懂得死亡是什么意思,他的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不管大树落了多少叶子。
后来他病了,印象中很久很久都没有从床上起来。他经常做噩梦,梦里各种凶神恶煞的猛兽把爸爸妈妈抓走,他着急又害怕,常常哭着醒来。
有一天,大伯和爷爷外出办事,让两个堂哥待在爷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