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发水痘算是晚的,偏偏那阵子他家就他一个人。虽然身体不舒服还发烧,可男孩子的精神却是不容小觑的。
“他拉着我们这些人去翻墙捞鱼,自己是玩好了,没几天就痊愈了,可偏偏害惨了我们这些身体素质不如他的。”
“团灭啊。”
顾念凭着他们的讲述展开想象,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是,你不知道我林哥小时候多损。”
林森单独点完餐正要过来,见顾念和那帮兔崽子们相处的不错,便在原地站了会,给他们留足时间。
他远远看着顾念,见她和所有人舒服相处,看她自然而然融入。
那一刻虽短暂,却也隽永——他永远都会记得昏黄灯下,笑靥如花的小孩。
等林森过去,冰镇啤酒和烤串都上了桌。大家没了此前的局促,笑着闹着回忆青春。
这是顾念离开中队后,以另一种方式了解林森。
知道的越多,心里某处涌起的喜欢就越浓。
身边人才不是冷冰冰的军中楷模,他是活生生的人,温暖,强健,怎么看怎么喜欢。
啤酒瓶摆了一地,人群散去。唯一没喝酒的发小,提出送顾念和林森回去。
林森依偎着顾念,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上。可顾念也是有劲,丝毫不觉得负担。
“先回哪儿啊?”发小发动车,专门问了句。
林森坐在后座,确切地说,是靠在顾念肩上。顾念摸着他硬而短的头发,说:“先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