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着欲盖弥彰的片刻惊慌, 林森自然没有错过, 唇角高扬。

视线集中在顾念身上, 林森故意向她靠近。

他向前一分, 顾念便往后退一步，仿佛刚刚那个一头撞进他怀中的人并不是她。

电话来自于指导员，他问林森能否现在归队。

林森忍着笑意，压住欺负小孩儿的念头答道：“现在就回去。”

“走。”林森指了指身旁。

顾念半信半疑朝他走近一步，眼里含着探究。

回林场的路并不长, 两个人走在人行道上谁也没说话。

彼此之间的距离从一步之遥，渐渐靠近。顾念摆臂，无意间蹭到了林森的手背。

不同于她皮肤的触感，令耳边热度升腾，顾念朝另一侧收了收手，减小摆动幅度。

林森见状，不动声色向顾念靠近些许，没几步，两个人的肩膀再度相接。

借着越来越贴近的距离，顾念咬着唇伸出手，每个指关节都在用力，却因为林森抬手而错过。

勇气再而衰，顾念虚握起手揣进口袋，低头看路也遮不住扩展到脖颈的红。

林森抓了个空，便伴着几分不自然，把手背在身后。

牵手失败。

眼看就要到林场，林森驻足。他看着顾念，细长的眼尾翘着：“回去吧，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