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十六岁，村子很贫穷，一直都有卖女儿换钱的风俗，如果女孩子不配合的话，还会遭到娘家人和婆家人的殴打，有时候还会故意打残防止逃走。”

裴樱听着，虽然知道这个故事很可能只是游戏故意捏造出来的背景，但却依然还是觉得很是愤怒。

老人叹了口气，道：“我隔壁玩的最好的朋友小芳，就是这样被打残送到了婆家，再后来，她又逃走了，还没等出村子就被那个混子丈夫给失手打死了。”

陈鼎轻声问：“后来呢？”

老人道：“我和小芳关系很好，我那时候拼命拦着，却怎么也拦不住那些人。”

说到这里，老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小芳死的时候，说一定会变成厉鬼杀死全村的人。”

裴樱似乎猜到了故事走向，“难道后来小芳真的？”

“是啊，小芳真的杀死了全村所有的人，除了我和那些女孩子们，全都还活着。”

“我和那些女孩子们离开了村子，各自去打工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小芳的鬼魂，我结婚生了孩子，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十年。”

故事已经结束了。

裴樱心情极其复杂，觉得这样的结局既畅快，又为小芳死亡而感到可惜。

夏乐天这时候却忽然问：“老奶奶，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地方是哪个省城市么？村子又叫什么名字？”

老人摇了摇头：“都过去了63年，我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久的事。”

夏乐天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

这话很是矛盾。

这个老人连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却忘记了所在的省城市名字，忘记了那个村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