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事儿干多了,疑惑从生的岳清嘉熟练地摒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
灌木之侧,祝金正急急地劝着:“主子,您还是早些回罢,您伤得不轻,还得尽早医治才是。”
“不急,再拖两日亦无妨。”
康子晋问:“你方才说,那萧氏女招供了?”
祝金点头:“那毒妇松口了,果然,人都是七皇子派的。她与七皇子私下有约定,若她帮七皇子掳到彭侧妃,那七皇子便帮她寻到生母、帮她脱离刘府,且予她大笔钱财,将她母女二人妥善安置。”
康子晋遂沉吟道:“下午时,你方说她颇为硬骨,这会儿,就逼问出了结果,莫非…是致弟亲自去审了那萧氏女?”
祝金道是:“主子所猜不差,确是二皇子亲自去审了人。二皇子先是自萧侧妃那处得知,萧绵生母柴氏被发卖,便立即着人去寻,待寻得后,便提着那柴氏去审萧绵,萧绵那毒妇先时还咬死,非说与岳小姐彭侧妃是巧合遇见,还拿自己婆母出来佐证,说自己并不知情…待见了其生母柴氏,又闻二皇子要处置其母,才道出了背后实情。”
想起梁致,祝金后怕道:“那七皇子果然一直觊觎彭侧妃,幸好咱们及时把人给救下了,不然,二皇子怕是要急疯了。”
康子晋微微皱起眉心:“知了梁旻的心思,致弟…是何等反应?”
祝金照实道:“彭侧妃此番受了极大惊吓,陷入数日昏迷之中,一直未醒,二皇子审过人后,便一直陪着她,属下来前,倒没听说有何动静。”
说到动静,康子晋耳尖一动,敏锐地捕捉到灌木从后,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他心跳陡然滞了下,蓦地生出股不好的预感来。
只是,还没等康子晋转身,那灌木从后,就走出个已经发了傻的岳清嘉来。
她两眼发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眨了下眼,却是转向祝金:“你刚才说,掳我表姐的人,是七皇子派的?七皇子一直觊觎我表姐?”
“这…”
祝金不好答话,用眼神去询问自家主子。
见状,岳清嘉也把目光投回康子晋身上:“你没有失忆?你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