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口,岳清嘉立马起了满身鸡皮,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了。
她想立即去抬头看洞顶,假装自己没有开过口,可在她眼前,正在看身上伤口的男人已经顿了下,俄而抬头看着她,意味不明地挑起嘴角:“原来…在下已有妻室?”
岳清嘉:是嘴先动的手,你信吗?
她想说是幻听,可对方目光灼灼,还带着令人发毛的求知欲,俨然是听了个真真切切,要找她问个清楚明白的模样。
顶着那烫人的目光,岳清嘉把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骗就骗了,反正他现在失忆了,随她怎么编。
她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是、是啊,你不记了吗?咱们成亲了的。”
康子晋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下去了,他顺势扶着额,往后倒,装出十分难受的样子:“我头疼,脑子一片空白,并不记得以往的事…”
等安适地靠在墙壁上,他转眸,看着岳清嘉:“不如娘子,与我说说?”
岳清嘉:“说、说什么?”
康子晋笑得暧昧:“先说说,为何你我会坠崖?”
“啊?这…”
岳清嘉绞尽脑汁、现编现挤:“呃…你是个打猎的,最近下雨,你蹲在山上等猎物,好几天都没回家…我就去找你,才发现你饿晕在山上,呃、我把你拖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在山上踏空,就、就掉到这里来了。”
“……”
听完这捏造的故事,康子晋好一阵无语凝噎。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确实有茧,但那也是少幼时习武及握笔所磨出来的,可除了这个,他究竟还有哪里像个五大三粗的猎户了?
以及他这身装扮,是染了泥污,外袍也有挂破的地方,可但凡是个有见识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还有,他们虽然是掉落到这处,可他去救她的时候,就已给人发了信号,若无意外,明日就会有人寻到这崖洞来,届时都不用他‘恢复记忆’了,她能面不改色地把这谎言给编下去,他就再服她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