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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晋突然打断祝金的话,没好气地:“不过机灵些罢了,你看她哪里像个知冷知热的人?”

粗枝大叶的,指不定天冷加衣天热减衣这样的小事,还得他来提醒。

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康子晋拉下了脸,瞪着愕然摸头的祝金:“事情没办妥,你这话倒不少。”

他伸后,指了指还被捆着的李原:“一会儿把他给处理了,扔去余国公府。”

李原听到这话,先是瞠目,继而大骇,瞳孔震得像要裂开:“侯爷?您、您不是不追究了么?小的知道的,都、都告诉侯爷您了啊!”

康子晋眉也不颤,眼中的冷意仿佛视他如死物一般:“本侯问你问题,可并未应承过会放了你,左不过,会让你死得松快一些罢了。”

灭顶的恐惧袭来,李原腿间一热,收不住的液体开了闸一样,自两条裤管中流出,他瞬间面如死灰。

此刻,北五街一幢清幽的别苑中,躺在地上的荣施被人踢了两脚,她呻吟了一声,从嘴里溢出声“陆织”来。

紧接着,一盆雪水当头临下,本就衣着单薄的荣施,霎时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摆设雅致的厢房中。

荣施瑟缩着,紧紧抱住自己,艰难地去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她刚才被人捆了,挣扎得厉害,只记得,好像在绝望之际看到了陆织。

此刻,这房里除了她,还有两名男子,一名是方才泼醒她的,瞧那人装扮,应当是仆从之流,而另一人,则是坐在上首的男子。

因为房中烛火不甚明亮,上首之人的面容半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荣施只感觉到,自己在被肆无忌惮地打量。

许是被冻的,荣施打了个冷颤,想起方才昏迷前她的所见,抖嗦着唇看向上首,试探着唤道:“陆织?”

得来那仆从一声喝斥:“大胆贱民,这是我朝七皇子殿下,岂是你能随意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