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审视:“还是说,岳小姐想让抱的,实则另有其人?”

结合他古里古怪的前言后语,岳清嘉蒙了两瞬,忽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惊疑不定地看着康子晋:“你、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二皇子罢?”

在岳清嘉一双清清凌凌眸子的注视下,康子晋莫名羞恼起来。

他狠狠地盯着岳清嘉:“岳小姐何必自作多情,是与不是,与本侯又有什么相关?”

说完,康子晋一甩袍,便走了出去。

等回到居院时,迎接康子晋的,就是眼神颇有些促狭的梁致。

康子晋以拳抵唇,清咳了声,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谈话。

他笑道:“致弟既有那许多感悟,为兄再单问你一句,可有想过如何治理大余?虽说我大余目下无强敌来犯,时和岁丰也算安平,但为帝王者,御百僚,亦当心怀天下。”

梁致很快便收起促狭,先谈要事。

他神色郑重:“圣人道民贵君轻,为帝王者,自得心怀万民,我又岂止为了个人私情?若上事,必得解国恤,保我大余疆域不被外敌所攘、臣众不俱佞邪阻挠、子民,不受饥寒侵扰。”

康子晋双眸幽沉:“致弟有九天揽月之豪情,若为储贰,今后得以执掌大宝,自是我大余臣民之幸。”

梁致望着康子晋,万分恳挚:“可我现今力薄势弱,表兄,眼下唯有你,可让我交托全幅信任。我知表兄才高智深、好谋善断,若能得表兄助力,我定可百举百捷,无往不利。”

窗口透进来的日光清如白银,均匀地洒在二人身上。

表兄弟二人沉默地对视片刻后,康子晋展了展唇角,谦笑道:“得致弟百般抬举,倒让为兄不知如何自处了…承蒙致弟瞧得起,今后若有何差遣,为兄尽力而为便是。”

梁致面色松缓下来,目光也豁然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