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栖桐的声音传了上来:“主子,是那岳小姐坠马了。”
就在梁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康子晋竟一弯身,就势从支摘窗口跃了下去,且稳稳当当落了地,再疾风一般出了居院。
博安府门口,祝金旋身上马,他竭力拉住缰绳,愣是把马调了个向,那健壮的马蹄才没有踏到岳清嘉身上。
康宛妙吓得眉毛高耸,急忙就要去把躺在地上的岳清嘉给拉起来。
岳清嘉脸色痛得发白,她伸出左手,去制止康宛妙:“别、别拉我,我好像动不了。”
康宛妙紧张地蹲了下去:“你没事罢?你别吓我。”
岳清嘉哭丧着脸,大嚎起来:“完蛋了,我可能是瘫痪了,还是半身不遂?我这右手也好像骨折了,神呐,我是不是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了?天呐多洗爹,我为什么这么惨!”
康宛妙本来就慌得不行,这下见她嚎得大声,便也极度无措起来,猛女落泪:“是啊你好惨,怎么办?都怪我…”
康子晋赶到时,见到的,就是二女几乎抱头痛哭的场面。
见了康子晋,康宛妙如遇救兵:“兄长你来了,你快瞧瞧,她是不是瘫了?”
康子晋阴沉着脸,剜了康宛妙一眼:“闭嘴。”
他再看四周:“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府医过来?”
一句闭嘴,让躺在地上的人也缩着脖子,不敢继续哭。
康子晋俯视着不敢动弹的岳清嘉,见她瘪着嘴小声抽噎,眼泪把两侧的鬓角都给濡湿了,模样实在让人生怜。
他压着唇角,心里躁意十足:“想哭就哭罢,没说让你也闭嘴。”
偏生人家还不领情,抽抽噎噎地:“不、不行,我是铿锵玫瑰,我要坚强。”
说是这么说,那眼角的泪却流得更欢实了,还翻着眼珠子去和他对视:“好歹主仆一场,我要是治不好了,侯爷可千万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一定一定,要把我爹爹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