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嘉一看这架势,就觉得有些不对路。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娘,您说。”

钟氏抚着岳清嘉的鬓发,哀意中又掺着不减的慈爱。

虽难以启齿,但她还是柔声问了出口:“娘且问你,那博安侯,可有轻薄于你?你、你可有、可有委身于他?”

岳清嘉瞳孔地震,才要否认,又听钟氏开口了:“你别怕,娘不怪你,是娘没用、是娘的错,自你爹爹出事后,只顾着要救他,倒疏忽了你。”

“——等你爹爹出来了,就让他把官给辞了,到时候咱们举家搬出都京,你没名没份的跟了那博安侯,再不能留在都京,受人指摘。”

“——你若是想嫁人,那便和你表姐一样,找个与你心意相通、且明事理的好郎君,若是没有也不打紧,爹娘做些小生意也是能过活的,也能给你们姐俩一些安稳日子。”

卧槽?

这误会大发了!

岳蚊香眼清嘉急忙骇然澄清:“娘,你真的想多了,这事儿你是不是听保叔他们说的?我只是为了救爹爹,才暂时给他当几天丫鬟而已,没发生什么,真的,你信我!”

钟氏压根不信:“那博安侯花名在外,是个浑得不得了的,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他铁定是见你爹爹遇难,就哄骗于你。你年少不知事,被那不要脸的贼子三言两语给糊弄了,是娘的错,娘枉为人母,连你都没有照看好,怎么对得起你爹爹…”

说到后头,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娘真是没用,不仅救不出你爹爹,还连你也…

房内,岳清嘉不停解释,恨不得浑身是嘴。

而房外,来给钟氏送炖品的彭慈月潸然泪下,她转身,跌跌撞撞回了居院。

好说歹说,岳清嘉总算是稳住了钟氏。

对钟氏来说,女儿和丈夫,都是比她的命还要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