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娘作势要打她,嘴里佯嗔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还生出敢跟我抢人的心思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二女笑笑闹闹地,完全忽视了荣施。
别业的水榭庭内,见康子晋半瘫在靠椅上,岳清嘉主动给他倒茶,端了过去。
康子晋抬眼,看了看她右手翘起的,那几只受伤的手指:“不痛?”
岳清嘉淡定:“小伤而已。”
康子晋气定神闲地接过,边姿态优雅地用杯盖刮着浮起的茶叶,边胸有成竹地问:“有事求本侯?”
“?”
岳清嘉眨巴眼:“哈?”
康子晋很大方地,重复问了一次:“可是有事想求本侯?”
岳清嘉倒是有点想求他,让自己去探探老爹的监,可想到这侯反复无常,又不是太敢开口。
因此,她在心里思虑几回,还是违心地摇了摇头:“没有。”
康子晋的手一顿,撑着眼皮盯了她许久。
半晌后,‘叮铃’一声,他重重地合上杯盖,把茶盏放回漆盘,并音无波澜地吩咐道:“好极,那便回府罢。”
日间过尽,月影昏淡,星夜沉沉。
透薄的月光撑着支摘窗,铺在书房中的地面上。
烛火哔啵了一声,康子晋放下手中的密报,溢出声轻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