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温温热,入喉正好。不难看出,是揣探了许久,仔细放到这个温度才送过来的。

男人缀饮着茶水,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脸,荣施彻底沉浸在那双幽邃的黑眸中。

目睹这一切的岳清嘉:咦惹。

这货一面算计心上人,一面又处处鬼混留情,现在还目不转睛地搞暧昧。

想起这人在自己梦里头对彭慈月做的事,岳清嘉心里啧啧不停。

极有理由怀疑,梦里的彭慈月之所以跟他闹别扭,肯定是因为他在外边惹的风流桃花债。

喂完一杯令人眼红心跳的茶,荣施已经晕晕乎乎了,像踩在云端。

槐娘忽然提议道:“姐妹们,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见外头花蓠上,有一丛木芙蓉开得正妙,趁这天儿好,不如咱们去摘几朵来玩玩?”

她自来都是一呼百应的人物,这提议立刻得到了大片附和。

姑娘们叽叽喳喳邀起康子晋,康子晋兴致缺缺地翘起腿来拒绝:“你们去罢,本侯这会儿不愿动弹。”

槐娘笑呤呤地,故意问:“荣施姑娘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

荣施嗫嚅道:“日头有些大,我怕晒,你们去罢。”

槐娘似笑非笑地看了荣施一眼,直把荣施看得心虚不已。

她唇畔缓缓上扬,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招呼着一帮花娘离开了水心榭。

叽叽喳喳声走远,水心榭一下子空了。

荣施轻咬下唇,她端起盛放茶水的漆盘,递给岳清嘉,微微笑道:“茶水凉了,劳烦姑娘去换一壶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