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话一出,栖桐果然哑了火,默默放下车帘。

二皇子府。

满脸病容的梁致披着件外袍坐在靠榻上,身影孤瘦。

虽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某处,却眼若无物,两眼空空洞洞的,表情也是一派木然。

康子晋入了满室药香的房内,走到榻前的椅凳坐下,他才勉强把目光移回:“表兄来了。”

往日润如寒泉的声音,却发着干,又暗又哑,似乎许久没有开过口。

康子晋皱眉:“不过几日时间,怎就病成这样?”

梁致才想说话,冷不丁提气冲了肺,带起连绵的咳嗽声,吓得苏弄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

梁致咳得眼角都泛起了红迹,虚弱得半趴伏在床沿,纵然如此,他却也坚决地推开苏弄端着的药碗。

康子晋还是头回见梁致如此固执,无论侯在府里的太医和苏弄如何相劝,他也拒不饮药。

苏弄没辙,只得给康子晋投去求助的眼神,说话里都带上了哭腔:“侯爷,您劝劝殿下,昨日皇后娘娘和长莹公主都来了,好说歹说,殿下也不肯用药,就连太医把脉他都不配合,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康子晋挥退房内所有人,静静地盯了梁致好半晌,才开口问道:“是为了彭姑娘?”

梁致有些吃力地仰躺回榻上,微微喘着气,并未答他。

房中,又是好一阵阒然无声,只有安神香化出的炉烟在升腾、消散。

气氛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