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完完整整把彭慈月的梦给重做了一遍。

因为视角转换,所以在那梦中,岳清嘉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走投无路的无助感,以及无人可求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最揪心的,莫过于在牢里见到她那囚首垢面、不成人样的老爹,和旧疾发作、痛苦不堪的老娘。

梦境过于真实,令人胆寒。

第二天,康宛妙登了门,见到岳清嘉两眼无神、面目呆滞,不禁好奇地问她:“你这是吸五石散了?”

岳清嘉有气无力地抓着康宛妙的手,握了下:“幸会,我是鳌拜的侄女,熬夜。”

“鳌拜是谁?”

康宛妙嫌恶地抽回手:“你一晚没睡?”

岳清嘉把头埋进手臂哀嚎:“害,我被梦给折腾了一晚上。”

“折腾?”

康宛妙咂舌:“啧啧,你做春梦了?”

“……”

岳清嘉眼角微抽,装起耳瞎没听见来。

偏偏康宛妙还不死心,兴奋地把她扒拉起来,一再追问:“别害臊嘛,跟我说说,做的什么春梦?是在哪儿?什么姿势?感觉如何?”

“……”

岳清嘉算是发现了,康宛妙就是个纯种的大污龟,嘴里简直百无禁忌。

康宛妙也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确豪放,她还眼色疑问,补充着问道:“可别告诉我,你没看过那些个风月戏本子?什么被翻红浪、鸳鸯交颈之类的,可再常见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