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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暮霭沉沉,骆垣身着明甲银盔、腰间悬着佩剑和弓袋箭囊,大步流星地来岳府接幼弟。

少年剑眉星目,意态潇洒,雄纠纠的气场在见到岳清嘉后秒变小结巴,说起话来还不如骆飞沉利索。

岳清嘉见了骆垣这身装扮,很有些稀奇,围着打量了一圈,再抬起头来时,见他的脸红成了迪奥999,还以为是盔甲沿上缝的毛皮缘边把他热成了这样,便了然道:“你们先回去罢,这汗捂久了,要出味儿的。”

骆垣的脸越发红了些。

他蹲下身,揉了揉张开手,闹着要抱的骆飞沉头顶:“沉弟乖,这盔甲磕人,等兄长回府更过衣,再抱你。”

等哄完胞弟,骆垣才直起身来,这会儿他脸上稍微正常了些,褪作了火柿子色。

骆垣磕磕巴巴地问:“嘉嘉,你、你明日要去学骑马么?”

经他这一提醒,岳清嘉才记起来,自己跟康宛妙约的日子就是明天,这几天沉浸于开托儿所,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笑眯眯地:“是得明天继续来着,多亏你提醒。对了,你明儿有空吗?”

话音才落,骆垣便捣蒜似的点头:“有空的。”

岳清嘉想了想,再打量了次他的穿着,疑惑道:“可你不是领了职么?脱了班去教我骑马,不大方便罢?”

生怕给人添了麻烦,她补充道:“要不,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骆垣忙解释道:“不妨事的,我只是暂时在国子监充了个职,且武学还在休课,我还不用日日去当职。”

既然这样,岳清嘉也不扭捏:“那就有劳你啦。”

她宛然一笑,落霞的光照在她面上薄薄地铺了一层,越发显得灵动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