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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事过了月余的样子,就到了二皇子成婚的日子。

皇子大婚,整个都京好似都沾染了洋洋喜气。

乐仗丰仪,黄土垫道、净水泼街,满城士庶夹道恭贺。

二皇子府正门口,头戴翠冠,着青底红缘翟衣的周如清,从铺着华盖的金玉撵上下来,与梁致并肩入府,在礼官的引导下,一步步完成婚仪。

随母观赏过婚仪后,岳清嘉就对凌姜耳语了几句,又塞了个信封给她。

那里头,是彭慈月前些日子临的一首诗。

岳清嘉虽然只看了个半懂,但词意中的怅惘和悲切感,她还是能切切实实感觉得到的。

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在二皇子成亲的头两天,彭慈月一改魂不守舍的愁脸,突然朝她露了个笑脸。

这么一笑,把岳清嘉给笑蒙了,也给笑醒了。

对着眼神清明的彭慈月,岳清嘉突然意识到,找男配什么的可以先搁一搁,她得先撮合男女主,不然这一个说分,另一个也默默地疗好了伤,转投男配环抱,余生各自欢喜,她岂不是马上就药丸?

凌姜办事倒是利索,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并且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

岳清嘉满意地对凌姜竖起了大拇指。

喜宴还没开场,主仆二人闲得到处逛,走到个人不多的爬山廊前时,听到几声狗叫和隐隐的人声。

绕过片奇石,就看到有个穿着紫纹箭袍、系着蹀躞带,腰间还像模像样别了把剑的少女,正单手撑膝、拱着臀,指指点点地在说话。

而她指点的对象,是一黑一黄,两条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