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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嘉脑子已经快成浆糊了。

自打她醒后,还真没见过骆垣,骆伯母说他在宫里当值,事忙得很,下值后探看的时辰又碰不上,所以才没来看她,还让她不要介意。

岳清嘉当然不会介意,就是记着那天晚上他和那侯打架的事,以及自己会错意的事。

这让她怎么说?她真的打死都想不到,骆垣居然对自己有心思?

后来,还是听老娘说,那晚给调停的,是隔壁的骆伯母,具体事过,她就不是太清楚了。

岳清嘉正犯晕时,眼底突然出现个白色的小瓷瓶。

递给她这东西的表姐笑容神秘、话语隐晦:“这物你且收着,晚上再用。这头回呢,多少会疼些的,到时你抹些这个,多少能舒缓一些,第二日走道也不至于太难受。”

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说起这些话来,耳朵都不带红的。

反观岳清嘉,她那张画了喜妆上了胭脂的脸,两瓣匀红的桃腮本就很是娇俏可人的,但这会子,也不知道是被彭慈月这话给羞得,还是怎么回事,一张红扑扑的俏脸,开始红得有些不正常,还隐隐地,露出些憨态来。

彭慈月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她余光瞥见妆台上已经空了的油纸包,便拿起到鼻子底下嗅了下,立马变了脸色:“嘉姐儿,你可是吃了石榴酥黄?”

岳清嘉还憨笑道:“对呀,表姐要吃吗?”

明明油纸就在彭慈月手上,她还去妆台上找那油纸,扫了一圈不见,再挠挠头:“对不起呀,我刚刚全给吃了,下回、下回我再问大妙妙要一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