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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挨了一脚,但偷了两回香的康子晋也不恼,只似笑非笑地看了施暴者一眼,便听话地挪了位置,再问她:“嘉嘉要与我商量何事?”

岳清嘉问他:“你请了赐婚圣旨了?”

这样的问题,直接让康子晋眸光一闪:“嘉嘉如何得知?”

“呃…刚刚听凌姜说的。”

岳清嘉找了借口,又跟他说起正事来:“我觉得这样吧,我答应嫁,但这圣旨还是别领了,你看哈,人生漫漫好几十年,谁能保证会走到最后呢?万一哪天咱们感情破裂,有那圣旨在,连和离都不方便了,多碍事儿对不对?”

和离?碍事?

康子晋险些给气没了,他半笑不笑地注视着岳清嘉:“圣旨已拟好,应当明日便会有宫使来宣,且你我这婚事,克择官也已择好婚期,若再求圣上收回,那可是戏君的大罪,便是受绞刑也是应当的,嘉嘉…可忍心让我担这么个罪名?”

就在这会儿,室外传来凌姜夸张的声音:“唉?夫人来啦?”

院外,还没跨过月门的钟氏也被这大嗓门给吓了一跳:“你这丫头,这么激动做什么?”

凌姜笑着去迎她,顺便把人堵在院门口:“您方才哭过一场,想来应当是很疲惫的,小姐不是劝您去歇息么?您这怎么又回来了?”

凌姜本来就不是擅长演戏的人,做得这样明显,而钟氏也不是个傻的,如何还不知这里头有事。

她睇了凌姜一眼,低声问:“可是博安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