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二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床笫之欢、人伦大道,凭什么她的男人要被逼着做那清心寡欲之人、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数九寒冬也去泡那劳什子冷水浴?
于是,在那晚,她引诱了他。
或许她的作法有些任性,但要怪,就怪上世的他。
他堂堂帝王,却为她散尽后宫,让她独享隆宠,让她行事无所忌惮,让她在他面前下意识地,便想撒娇放赖。
想着这些,彭慈月笑意盈盈。
她性子变得这样骄纵,可纵她之人,就是他呀。
见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笑意媚人,梁致险些便陷入心猿意马之中,幸而他理智尚存,还记得她与自己有话未说完。
“好月儿,你要与我说什么?”
彭慈月轻声答:“今日,长公主殿下,可是行了件荒唐之事呢…”
在彭慈月轻缓的声音中,梁致知晓了自己长姐今日所干的糊涂事,以及,自己表兄打算怎样惩罚她。
听完后,他瞳孔骤缩,偏生怀里的人好像知晓他杂乱的思绪似的,还问了他一句:“二郎,可觉得这惩罚过分了?”
毕竟是自己同胞长姐,梁致犹疑:“这…”
他方说了一个字,腿上便即刻一轻,怀中人骤然起身,且那口吻,瞬间就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