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还是胎记的事情更重要,因此任紫烟招呼了一声红叶跟着自己来,便当先往湛书羽给她准备的那间屋子而去。
同时一起出去的,除了被点名的红叶,还有湛书羽和云骆琰。
湛书羽负责引路,而云骆琰则负责在门外看门。
没过多久,任紫烟便手里拿着红叶照着她后背左肩胛骨上的那个胎记,临摹的,一比一的图样回到了湛老庄主房间。
不得不说,红叶画画的功力非常强,她照着任紫烟的胎记临摹的那个图样,竟是与任紫烟身后的那个胎记一模一样,大小,形状,丝毫不错!
任紫烟几人回到房间之后,任紫烟也不多废话,就将手里的那张纸摊开在了众人面前。
而她手里那张纸一展开,湛老庄主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眼眶红了。
他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的将那图纸小心翼翼的端详了半天,越想仔细看清,越想努力辨认,眼前就越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而同时,老人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湛老庄主这一辈子,这么在人前失态的情况少之又少,但是今日,从任紫烟摘面具开始,就是各种的克制不住,而这胎记的图样,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老人家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开始还只是不停的一颗接一颗的掉泪滴,到后来,竟然是发泄般的放声大哭。
竟是像要将这么多年积攒的悲伤,一次性的,如溃堤的洪水般,都汹涌的发泄了出来。
而此刻,这已经不知是众人今日第几次的集体沉默,陪着湛老庄主,等他稳定情绪。
此时,众人心里都明白,湛老庄主今日不顾云骆琰,红叶在场,竟还是这么失态大哭,这恐怕真的是积攒了多年,压抑了多年的悲伤,今日终于找到的宣泄的出口了。
而此时,看着湛老庄主对着自己的胎记图样爆哭的任紫烟,心里也终于像是确定了些什么,说自己内心完全没有波澜,那自然是骗人骗己的。
但是若说,她此时对湛紫馨、湛老庄主、甚至湛露山庄产什么了多么大的亲情甚至归属感什么的,那真的就是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