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徐文觉得定是自己看错,是自己的臆想。
他追着老师的视线,一再求证,一再确认。杜弘然是上位者,是掌握徐文命脉的捕猎者。他的担忧,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撑起徐文的爱意。
杜弘然察觉到这小家伙的“搜寻”,索性将情绪袒露,让他瞧,让他看。
世间万物,比不上这零星半点的珍视。足够。
杜弘然见徐文许久不说话,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不是反了天,还想跟我离婚不成。”
徐文眨眨眼,说,我没有,我不想。
杜弘然捏他的脸颊,将他搂进怀里,“那你提这件事,什么意思?”
“结婚的事情本来就是老爷子帮您安排的,现在解决了挺好。不过这时候咱们要是突然离婚了,是不是有点过分?感觉打了脸一样,耀武扬威的,所以”
徐文进来之前就想好了这套说辞,寻思要是杜老师起了“分开”的意思,那他就生拉硬扯,找个理由也得继续留下。这些话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但总归有些逻辑。
可话说到一半,徐文停了下来,说不下去。
他再次与杜弘然四目相对,壮着胆子改了口,想什么就说什么:“老师,我不想离婚。我提起来是因为怕您不在乎,怕您不要我。”
在杜弘然身边,徐文身体里那点“争抢”的意识被发挥到了极致。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绝不能认输。即使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杜弘然,也得咬牙,全力以赴。就算死皮赖脸,就算心思满天飞,徐文也得发挥自己的“小家子气”精神,“老师,您是在乎我的,对不对?您也担心我想离婚,是不是?”
“”
“至少有一点吧,是不是?”
杜弘然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徐文的后颈,反复亲吻,哼着鼻音冒出两个字:“在乎。”
徐文浑身一颤,在杜弘然的怀里勾着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