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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然不知何时醒了,搂着徐文将手指伸进他头发里,“不着急起来,多睡一会。”

出差的工作告一段落,徐文闭上眼睛,享受杜弘然的怀抱,“老师,您今天想吃什么呢?“

杜弘然手指在徐文头发里打转,问他,又要请客?

徐文说请不起,然后把脸埋进杜弘然的脖颈间,“能不能欠账。再不然,还是吃剩饭吧。”

别墅里厨具齐全,热一下打包的外带,正合适。

昨晚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杜弘然让徐文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压迫。一声又一声的“主人”,是讨好求饶,是臣服屈膝,亦是表达爱意。徐文抗拒,亦享受。他忍耐,亦迷恋。

杜弘然主动说起母亲,虽是抛砖引玉、话有所指,可徐文想起仍满心动容,觉得两人更近了,更懂心中的念想与思绪。办公室的师兄弟大多不了解杜老师家里的情况,更极少有人听他说起。徐文恍惚喜悦,竟与杜弘然如此近。

在徐文面前,杜弘然是权威,是皇帝,他说的话则是圣旨,徐文都会遵从。

然,不知何时开始,杜弘然一改发号施令的强势手段,选择循循善诱。他在他身上花心思,他便能感受到他的尊重。

彼此之间的连结越多,徐文越愿意让他为所欲为——

羞耻的臣服,是徐文最赤裸的示爱。

你骨子里那点自卑是把双刃剑,大多时候需要克服,但有些时候又是你的财富。

记住,永远别被它控制,也别真的扔了。

徐文丢不掉,原本是因为与父母的共情,滋生成难以割舍的痍,现在则多了杜弘然的教导,幻化为根深蒂固的网。

当日杜弘然与徐父握手,徐文觉得一个在脚下,一个在头顶,天壤之别。可到了此刻,他们的手在徐文的身体里融合,而那些最柔软脆弱的东西,亦变成徐文最坚韧强悍的盔甲。

徐文愿奉上那点自卑,愿被征服,愿被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