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徐文回过神往向杜弘然,之后又看了眼卧室,“杜老师,要不把沙发搬到您屋里,行吗?”
杜弘然用毛巾擦了擦还半湿的头发,走到徐文身边时将毛巾搭在他肩膀上,扫去脖颈间的水珠,动作自然,“干什么用。”
“我睡啊。”徐文随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房间门口很是犹豫,“如果唐雨柔在家里,我们也不太好睡两个房间。”
徐文睡不了客房,也不想去书房凑合,他就想在杜弘然屋里呆着。忽然,徐文心中冒出些许小确幸,因为唐雨柔突然回来,他竟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拉近和杜弘然的距离。
杜弘然后退两步侧头瞥了眼客厅里的沙发,又转头看了看卧室,哼了一声说:“你看屋里的摆设,适合那沙发?”
自然不适合。风格不合适,地方也不合适。
“那就算了。”徐文明白了,不敢再提。
“行了,赶紧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接她。”
徐文跟着杜弘然走进卧室,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专门带来的新床单,铺在地上。
不能搬沙发,徐文只能睡在地上,别无他法。杜弘然家里是地暖,直接被烤着很难受,多铺几层会舒服些。
杜老师在瑞士的时候明明答应徐文,再不让他睡地板,现在又变卦。真是晴一时雨一时。
徐文猜想,杜弘然八成又忘记了。
如果未来几周都得睡地板,太不舒服就算,还会影响徐文的睡眠质量,进而影响工作。不光如此,为了不让唐雨柔发现猫腻,徐文得早起晚睡,不让她察觉自己在打地铺。想到这些,徐文心里有点难过,有些憋闷。可他不敢提,也不打算提,今天买对戒时发生的事情,消耗了老师对徐文的宠爱与温柔,他知足了。现在徐文又成功蹭进杜弘然的房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得适可而止,总不能让别人觉得索要太多,才后知后觉。
杜弘然坐在床边看他来回忙乎,终于没忍住,皱眉抬高声音质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徐文听到杜弘然的呵责,停下动作跪在床单上,抬起头与老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