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雪觅又道:“那我现在知道了十七叔的爹爹是被岚川害死的,但我却没办法以后再也不理青鹿了,这样是不是也很坏啊?”
时渊:“好跟坏,不是这样区分的。”
“那是怎样区分?”
时渊:“若能问心无愧,便无所谓好坏,好与坏,是别人给你的定义,但你是你自己的。”
雪觅懵懵懂懂:“我是我自己的?”
时渊点了点他蹙起的小眉头:“你知道庸人自扰这四字是何意吗?”
文化程度仅停留在识字阶段的雪觅摇了摇头。
时渊:“意指,本来无事,却被人自寻烦恼,你现在所烦恼的,不过是龙十七是否记恨岚川,甚至记恨青鹿,而你若跟青鹿做朋友,龙十七是否会伤心,这一切不过是你以为,你觉得他在意,你觉得他伤心,可他究竟是否在意或伤心,你并未问他,他也未曾与你说过。”
道理雪觅是听懂了,但并不是听懂了就能立刻放下烦恼的,不过好歹没有刚从朝圣城回来时那般伤心了,于是靠在时渊身上继续问:“那十七叔要是说,不喜欢我跟青鹿做朋友呢?”
时渊:“那你可以与他哭一哭,趁着你还能蛮不讲理的哭,待你长大,这一招便无用了。”
雪觅立刻坐直了身体,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时渊,确定这话的真实性:“真的吗?”
时渊:“假的,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