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打算折回去，没想到江鸣突然一只手撑在她的脸旁, 堵住了她的去路。

江鸣穿的是短袖, 手臂的肌肉和青筋清晰可见，几乎就贴着她的脸。

“是我么？”沙哑得一点都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却显得更低沉。

这个角度正好是死角，从餐桌看过来并看不到。

“性伴侣么？”宋漫勾唇, 坦然道, “是你啊。”

宋漫没有要刻意控制音量的意思, 江鸣视线瞥了一眼客厅，几个人喧闹的声音还继续着，应该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看着宋漫：“以前是我不对, 能不能放下过去。”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 我本来来找你也是自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心里都有分寸，是我以前想得太多的，”宋漫靠着墙，双手交叉抱臂，“是我以前没有放对自己的位置, 你一直都把我当成是个泄欲工具而已，是我想要得更多，和你没关系。”

听到“泄欲工具”四个字，让江鸣浑身不舒服却无力反驳。

“那我们可以重新尝试一次么？”江鸣微微倾身，嘴唇到她额头的位置，隔着十公分的距离。

“没什么好尝试的了，看到你只会让我想到过去让我痛苦的事情，我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宋漫双手撑开，推了推他，让他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江先生，去谈个恋爱吧。”

这句话曾经江鸣也对她说过。

——小姑娘，去谈个恋爱吧。

潜台词就是：去和别人谈个恋爱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们不可能的。

宋漫笃定地走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江鸣从洗手间出来，头发和脸上都沾着点水珠，睫毛上沾着水意，看上去整个眼睛更加柔情。

两人坐在餐桌上，偶尔还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