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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男子微凉的手心中呆了不到片刻便被扔到了容器中。

深红色的水面溅起小小水花,若不是蛊虫游动时产生的水纹,恐怕没人注意到那血红的水中还有东西。

江明月垂眸睨着容器中的蛊虫,随后撇开眸子,缓步向贵妃塌走去,边走着边抬手将披在身上的绸缎外衣脱下,衣裳滑落至地毡上。

他解下玉带任由衣衫松垮,慵懒地斜卧在贵妃塌上,墨发如黑雾一般在塌上散开,松垮的衣衫随着男子的动作将红色花纹的贵妃塌铺成一片白,黑白极端的两个颜色衬托着男子雕琢般的玉颜,美的惊心动魄。

江明月将手枕在脸下,房中静谧的没有一点声响,屋外也没有半点虫鸟的叫声,只因每搁一段时间便会有人来清理一次,将那些对他来说聒噪的生物消之殆尽。

男子漆黑如夜的美眸半阖,冰眸隐约透着丝丝迷离,视线静静地落在花纹细致昂贵的地毡上。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叫他心绪难定之人,想来他还多次帮了她,不知报答便罢了,还避他如蛇蝎,当真是不知好歹。

尤其是那双招子,就跟稚童一般,望着他时莫要说贪念,连惊艳都未曾瞧见过,呵,莫不是故意为之,想着这般自己能记住她些许。

嗤,当真教人不快。

“等蛊虫成型定叫你好看。”男子美眸微眯,薄唇轻吐杀意。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江明月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森冷的目光向房门看去。

门外的聂青似有所感,敲门的动作猛地僵住,她咽了咽口水,忍下那令人颤栗的寒意,硬着头皮恭敬道:“少主,阁主让属下来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房内久久的平静让聂青心生不安,虽说她是阁主身边的得力部下,可屋里那人可是长生阁的少主,向来是想杀便杀,哪怕阁主在场他都无须留面,上一个与她同位的女子可不就是惹了他不快而丧命的。

这般想着聂青起了退意,她脚下微动,正想离开再去通报阁主时,房中忽然想起男子淡淡的应声。

只是极为随意的一声,稍有杂音都能掩盖过去,听力敏锐的聂青眉头松开,低头恭敬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屋内再没了应声,聂青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男子的住所。

江明月从贵妃塌缓缓撑起身子,赤着双脚,莲步走到屏风后,透过屏风倒映出细微的影子,依稀可见男子将衣物尽数褪去,修长的身躯,精致分明的锁骨,腰腹线条优美,哪怕长年练功也没生出那些不该有的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