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的剑光飘摇而下,擦着沈白荼的鼻尖而过,最后砸在了地上,在他的脚尖前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
沈白荼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后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卫凌霄的剑并不凌厉,就像是一阵无害的微风、一片轻柔的绵云。
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其中的杀意。
沈白荼觉得肌肤上还有着刺骨的痛。
就差一点。
他相信,若是剑光再进一步,就会将他的整个面皮都削下来。
沈白荼: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明明聊得好好的,就突然给他来了一剑?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了卫凌霄的背影。
“凌霄君——”大概是那一剑没有真正地伤到他,所以只害怕了一会儿就丢到了脑后,“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卫凌霄听着这茶言茶语超标的话,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硬邦邦地丢下两个字:“指教。”
沈白荼:“?”
他想象中的指教,不应该是情意绵绵,肢体接触,然后日久生情吗?
怎么到了凌霄君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沈白荼不依不饶,还想追上去问。
卫凌霄侧过头,眉目像是覆了一层薄霜:“还想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