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楚王和江旬旧部,皇帝赐予她无上的尊荣与特权,戴剑上殿,御马深宫,皇子皇女们必须守的规矩,她不必守,她是皇帝刻意宠爱想养废溺杀的人,所以——
沈风节想动她,还不够格。
沈风节怒极反笑,弯弯眼角飞上两抹薄红:“好,你们不是想见父皇吗,明日他会上朝处理北厥王的事,”她的目光落在商仪身上,声音冰冷:“还有你。”
商仪面无表情。
直到沈风节拂袖而去,几位朝廷栋梁围过来,隐晦表达自己的担忧。
向来温和隐忍的广寒君,第一次露出这样剑拔弩张的姿态,都道她为国为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点微末的私心。
唯一看出异样的是在朝廷翻滚几十年的老狐狸。
等到身旁无他人时,张太傅笑眯眯地说:“那个孩子真的只是您的同窗吗?”
商仪:“太傅……”
张太傅最疼这个弟子,不再追问,只道:“明天你该如何应对?”
商仪摇头,皇帝应当已经死了才是,无论是祁梅驿带来的口信,还是自己暗卫查探出来的消息,都在指证这位城府深沉的帝王在某一日暴毙。
然而,既如此,为何沈风节如此自信呢?
张太傅宽厚笑笑:“也不必担心,是你救了昆吾,护下大盛,陛下应不会难为你才是,就算有什么,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会为你发声。”
商仪点头:“多谢。”
在回自己府邸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为何沈风节会许下明日的约定。
死人怎么能上朝堂?
镶嵌满灵石的马车碾过青石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