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商仪想做什么,何必大费周章把她关在此地呢?自己此时不过无涯普通学子,无权无势,做的了什么事?如果云舒想回昆吾却担心自己生气……
江舟瘪嘴,暗自嘟囔,明明把人囚在孤岛才更叫人生气吧。
对了,她眼睛一亮,猛地想起在长河的时候商仪就有些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才会让云舒做出这等出奇之举呢?是自己又惹她生气,不可能吧。
江舟把头埋在被子里,心想,自己重生以来那么乖,没有做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云舒为什么要生气?
她知道云舒话少是话少,但毕竟不会说谎,不像自己一样满口胡诌,便想到长河边上云舒是不是知道灵核的消息,但是不能同自己说,所以只能采用极端手段,再或许,她只是单纯想回昆吾。
“我真是不懂。”江舟气馁地坐在床上,心想脱身之策。
她总不能真待在这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又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哪里要人保护豢养。
就算是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不赖风吹的富贵花,也不会喜欢被关起来呀。江舟越想越委屈,不明白商仪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刚说好最喜欢舟舟,转眼又违背诺言。
哪有这样的人,说好的话不算话。
一点都不守信。
她还是想寻求个答案,走出去问外面的仆人,却发现这些人皆为聋哑人,整个岛屿只有商七能与她正常交流。
“喂,”江舟终于在一簇密林里找到暗卫:“你告诉我,她是回无涯了吗?”
她不奢求守口如瓶的暗卫能够开口,但有些时候细微的表情、动作会将一个人出卖。江舟以前审问过俘虏,知道一些套话的手段,一面问商七一面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哈,总不可能是去了北厥吧。”
说到北厥这个词,商七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只在瞬息之间又回复了正常。
这是她不自觉流露的破绽,本是极难察觉,但江舟一直观察着她,还是发现这个细微的变动。口可以说谎,但身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