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对清闲不感兴趣,只问那群长不大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循叹气,说起十年前冬夜里的一桩血案,春城附近一个小村庄,一夜之间所有成人暴毙,只剩下群懵懂无知的孩童,但当学宫的人赶到时,孩子们已经变得心智不全,无法说出那晚到底发生什么。
江舟接下了这项又苦又累不讨好的工作。
张循迟疑道:“师妹,如若接下,还是坚持下去为好,之前有几个学子去了一两天就放弃,那群人虽心智不全,却也是会伤心的。”
江舟眉眼弯弯接过他手里的玉牌,“师兄放心,我知道的。”
学宫实行“五日休”,即学子完成五日课业后,可以有两日沐休。
去慈幼坊帮忙做工也是在这两日之内,不必耽误寻常课业。
江舟把玉牌收在怀里,与商仪并肩走在古道上,长声叹气。
为什么重生了还要这么累,比上辈子还要累。
商仪猜到她心中所想,“既然知道不容易,为何不去藏书楼混混分?”
江舟叹道:“我可不要去藏书楼,我闻见书味就头疼。”
商仪抿唇轻笑,心里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早晨的偃甲课照例拖堂。
到了铃声响起的时候,她们才堪堪踩点,盯着朱执教可怕的目光,蹿入学堂最后一排。
朱执教一拍讲桌:“你们简直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他把考卷发下,“这次成绩算在最后评分里,没来的都算零分。”考试后排一片唉声叹气。
朱执教又说:“来了的也有一个零分,怎么回事?连送分题都做不出来,你是用脚考上无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