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钟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剧烈跳了下,表情却仍是没什么变化。
“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李观风还没说话,钟清回头朝着屋子里喝道:“待在里面!”
屋子里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
李观风:“钟师兄这屋子里还有其他客人在?”
钟清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望着李观风,几乎将“与你何干?”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仿佛李观风再不识相他就要当场教他做人了。
李观风果然识相地选择了没说话,只是紫微宗弟子却已经自行将此地围住。
“钟师兄,我发誓绝无任何冒犯师兄的意思,只是此事实在关系重大,师命难违,我也不敢离开。”
钟清心里也在迅速地盘算着对策,一双眼的眼神冷冷的。
就在僵持之际,紫微宗大弟子谢丹闻讯赶到。今夜紫微宗确实是出了大事,所有弟子倾巢而出,谢丹一夜没睡,原本他一直待在长生殿,出来后听见了这消息,当即赶了过来。
搞清楚来龙去脉后,谢丹对着钟清道:“是我这师弟失礼了,我代他同钟师兄赔礼,还望钟师兄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谢丹话还没落地,一个紫微宗弟子忽然冲进了屋子,这完全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场面,连谢丹都不由得愣了下。李观风心知要是指望这位看似菩萨心肠实则软弱善变的师兄,下一句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立刻离开了。师父的性情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情你来卖,出了事我来担?不好意思这锅我不背,他当机立断,给身旁一个紫微宗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也瞬间领会,猛地一头冲进了屋子。
反应过来的钟清也立刻回头进了屋子,听声辨位这活计大多修士都会,那弟子直接进入了内室,云玦手中灵力几乎要放出去了,却被钟清“放肆!”两个字猛地打断,他攥了下手。
那紫微宗弟子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钟清直接走到了床边,一旁的架子上还挂着件他的外套,床沿上一件拖在地上的青色外衫,正是今天白天他所穿的那件。他扯过挂着那件外套,对着床上的人道:“别怕,没事。”
这屋子里一览无余根本没地方躲人,云玦于是刚刚一直躲在床上,隔着床帘也没人看清他的脸,他还没明白钟清要干什么,身上就莫名其妙披了件衣服,紧接着就听见钟清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道:“抱着我。”
云玦被这个要求给说愣了,钟清要是说“冲出去”,哪怕是“杀了他们”他都还能作出点反应,但“抱着我”这种要求让他脑子瞬间懵了,他在这种情境下显然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更别说有什么扭捏的姿态,他性格注定他这辈子他都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跟着进来的李观风在看清那场面的一瞬间就明白了钟清为何一开始就表现这么反常易怒。刚刚那闯进来的紫微宗弟子清楚地认出地床上少年袖子上是天青色的天衡纹章,天衡宗大弟子与自己的师弟乱伦这种好情被人撞破,恐怕换了谁都会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