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发酒疯。”唐皎示意祝霜快过来帮忙。
祝霜将妙妙真人扶了起来,唐皎趁着这两人移开注意力的间隙,将棋子放在了柜子上。
妙妙真人被祝霜扶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着钟清道,“我吃的比你多!”
钟清一听这话,唐皎按都按不住他,他立刻扭头朝着外面喊道:“我多!”
“我多!”
眼见着妙妙真人与祝霜两人离开,钟清终于很轻地松了一口气,立刻就没有再乱喊乱叫了,他低头从嘴里吐出两枚黑子,整个人神色疲倦地仰头倒在了榻上。
唐皎诧异地低头看着他,“你没有醉啊?”
钟清看着眼前模糊的画面,抬手遮住了眼睛,半天没说话。
这一头,祝霜扶着妙妙真人回到了清妙阁,一进屋妙妙真人就倒头呼呼大睡。祝霜见没有什么事,转身关上门退了出去,他刚一离开,熟睡的妙妙真人便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醉意。窗外夜雨越下越大,他侧躺着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云须峰上,钟清撑着手臂低头坐着,唐皎皱着眉头坐在他对面,“你还好吧?”
钟清有些心神不宁,今晚他算是借着酒意与妙妙真人试探地沟通了两句,话里话外,半真半假,妙妙真人许多胡话跟某种暗示似的,钟清感觉到了不安。平静的湖水下是暗潮在汹涌,鱼涌出水面是因为暴雨将至,每一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无法说出口。
门被敲个不停,唐皎不知道去哪里了,钟清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开门,打开后发现是他派去盯着望山的师弟。
“怎么了?”
师弟将叶夔今夜去望山找云玦的事情如实地对着钟清禀告了。钟清听完了,猛地呼出一大口气,本来就连日失眠着急上火,心里堵着一股烦闷之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又加上今晚酒喝多了,怒意冲上头忽然就一发不可收拾。
钟清猛地起身往外走。
等唐皎拿着醒酒的丹药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