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擅长的吗?”
女囚低着头,“刺绣。”
周五给了一旁的人一个眼神,“你带她去缝衣服的那里吧。”
女囚离开,下一个女囚走上前。
一直问到最后一个,周五感觉自己突然被阴影笼罩了。
这女囚生得极高,瘦削修长,白色的布条斜缠了她的额头和半只眼睛,她的另一只眼睛轻轻抬起,深黑的湖水瞬时将周五吸了进去。
周五涨红了脸,有些无措,“你、你会什么?”
女囚低下了眼眸没说话,静然地像一株娉婷兰草。
前一个女囚走回来,“啊,她叫羊禺,这姑娘不小心被烧伤了,嗓子呛了烟说不了话了。”
“这样……”周五看了她一眼,脸更红了,“那你去照顾后山的茶花吧,我带你去。”
女囚点了头,默默跟着周五离开。
后山有一大片茶花园,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怡人的清香。
满山绿意盎然,点缀着或丹红或雪白的山茶花,红色的山茶花热烈如火,白色的素雅如茶,它们都在枝头绿意里安然地睡着,听春风吟唱摇篮曲。
翠翼高攒叶,朱缨澹拂花。
羊禺抬指触着红色湿软的花瓣,周五红着脸看她,“那个,羊姑娘,你就和其他人一样负责浇浇水,偶尔修剪一下就好。”
羊禺点头,她沿着偌大的花株走,驻足在了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前,白色的裙衣一层一层绽开,随风微微地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