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吸吸吸”的声音愈来愈多,路遥遥一低头,发现自己被蛇群团团围住了。
姜遇,你他娘的够狠。
陈米和姜遇渐行渐远。
“陈米,你以前说如果一件事说出来会让别人伤神,那就要三思该不该说。”
“嗯,是这样。”
姜遇看着骨灰盒,“杨夫人在狱中受寒,胎气尽断,此生不会有孩子了。我该告诉她吗?”
陈米心中一阵遗憾,她微叹,“说吧。”
“为什么?”
陈米抱紧了骨灰盒,“你还记得我们见杨夫人第二面的时候吗?她说,希望你坦诚告诉她,她还能不能做个母亲。欺骗不是她想要的,杨夫人那样坚强,应该受得住,说吧。”
姜遇略微思索,“如果是梅夫人,说吗?”
陈米微歪了脑袋,“大概,不说?”
“为什么?”
“梅夫人比较娇弱,她需要个念想。”
姜遇苦愁了脸,“说谎与坦诚的界限在哪儿呢?”
陈米看他那样纠结,自己也开始思索起来,“这界限还真挺难说,也不一定每次都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不过如果真的不会说谎,一直坦诚也没什么。毕竟坦诚可能伤到人,但至少不会害人。”
姜遇点首,他推开门,两人回到屋中。
洗漱完毕,两人躺在各自的床榻上,“姜遇,你以前见过人去世吗?”